[承花]愛はクセになる(2)

联文with@Cheers(为什么艾特不上!)

这章不黄,不是我的错啊(无辜


2、

 

 

 

 

 

 

 

 

 

 

 

 

 

 

把日历翻回到半年以前。彼时花京院还没有完全转到幕后。他负责的新闻栏目除了他就就只有另一个摄像,他自己则是外景主持兼编导。白天在外面跑来跑去,下午回台里就一头扎进剪片室,还要在第二天领导上班前把带子递过去审查,要是哪儿不好还得现改——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这些工作有什么麻烦的,毕竟做了好几年,多累多苦都早就习惯了,但是这样长期的高压、几乎没有休息时间的工作力度,到心理医生的嘴里,就变成了他生病的主要原因。

 

周期性的性欲。这个周期的意思是,排满了工作的一天之内,一小时到两个小时,他就会感觉到身体发痒,强烈的性渴望像电流一样充满他的全身。他会觉得坐立不安,身发虚汗,脑子中会被性幻想充填,急需发泄。

空余的,没有那么大力度的工作的时间里,这个周期会变得稍稍长一些,基本上一天会有两三次。

索性工作实在忙,也没人会计较他为什么会每隔一两个小时出去一趟,过十几分钟又回来。对他来说,即使自己解决欲望已经几乎成为习惯,但是自慰带来的满足感却永远新鲜而满足。某种意义上,满足自己的性欲并不会让他觉得疲惫,倒是更能让他打起精神——这种效果,就好比有些人要吸烟提神,有些人喝咖啡,而他只不过是去厕所隔间里来一发而已。

……女朋友?别开玩笑了,他哪有时间找女朋友。谁会跟一个可能三四天在剪片室里不出来的人谈恋爱?更别提,他还有“病”。

 

 

其实花京院一直并没有觉得这是病。病这种东西,只有对身体或者生活造成了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和妨碍才能算作病吧?但是花京院自第一次察觉自己的性欲比他人强的高中时期至今,他的日常生活从来没有被小小的“瑕疵”影响到哪里去。

 

大概就是等身镜上的指甲缝大划痕的那种程度吧。看着也许会觉得难受,但是要说有什么大不了的,那还真没有。

 

医生也说,在性瘾症患者中,有花京院这种心态的真是少之又少。大多数的患者少则一个月,多达半年开始就会产生明显的自我厌恶。严重的甚至会开始自甘堕落,甚至会放弃生命。初时花京院去见那医生,开口就说:我查过资料了,我这种病应该叫性瘾,听说挺难治的,我也没准备能治好,你看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那气定神闲,简直把医生吓得不轻。

 

医生镇定下来,给他分析了一通,掰扯到最后,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当初学习太繁重让他得了这莫名其妙的病,还是工作以后的不休不眠又加重了症状——花京院觉得,事情到了这步,再追溯源头,实在太晚。他不怪天不怪地,他只想要知道:既然治不了,这病未来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吗?当然,前提是花京院他不喜欢出去乱搞——他一般都自己解决。解决的手法各有不同,多年与性瘾交手,他自己纾解自己欲望的手段可以写一本书。要不是他现在正正经经的在电视台工作,花京院还真挺想拍一部小片子,就叫“自我性爱大师”。

 

好吧……当然只是想想。也许哪一天他会弄一个企划,拍拍和他一样有类似烦恼的人群。不止是性瘾,偷窃癖和纵火癖,和性瘾一样都属于冲动控制障碍。不过首要条件是,他能从半墓前半幕后转到全幕后,然后还能拿到自己做企划的资格。三十岁的花京院已经不年轻了,但他面前的路还太长。他一步都不能停,一步都不行,所以这小小顽疾,决不能成为他路途上的阻碍。

 

 

他这么问了,那医生打量他半天,无奈地说:“其他人我不太确定……你的话大概没问题。”

花京院很满意,点点头:那成,要是再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再来问你。

他抬手看表,说自己有个会要开,就跑了。

 

看完医生,该做的工作继续做,生活还是照旧。他很好,无需关心。

但是,人往往理所当然的觉得“就该这样”之后,总会遇上一些“不该这样”的事。

 

空条承太郎是他命中变数,多年之后花京院才认命。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花京院已经有些记不清起因结果。好像是他带着他们组里的到没摄像去蹲一个本地公司被大财团并购的新闻。一开始中规中矩递了采访许可,对方却不见他,只把他们晾着。花京院有耐心,就在五楼的休息室里等着。这一晾好几个小时的,他家摄像有些烦躁,花京院刚想出口安抚,却突然发病了。

显示脚底一麻,过了一会儿全身都开始发麻。他心里暗叹一口气,对摄像说让他先等等,他出去上个厕所。

 

 

 

他刚来的时候就仔细打探过,这公司西北角有一处没什么人用的卫生间——当然,有人他也不怕,他解决问题的时候,动静不大,只不过在不熟悉的环境里,还是安静点比较有安全感。

 

花京院摘了采访证塞在夹克的口袋里,每走一步都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能自己HIGH到这种地步,也挺好玩的了。他走着,甚至脸上带上了笑容。在旁人的眼里,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要去干什么的。

有些搬着纸箱子的员工从他身边走过,眼神在他身上划过,好似实在想这人是谁,走了几步之后,人越来越少,花京院循着早就找好的方向往卫生间,靠近了些,却闻见一股烟味。

 

 

他身边吸烟提神工作的人不少,所以对烟味也并没有什么的感觉。只是这股烟味却不同于他平时闻到的那种粗粝的、不修边幅的、泯于众人的普通味道。也许是他现在正处于浑身的感觉都极度敏感且饥渴的状态中。所以就算是一点烟味都能让他战栗。

 

谁在抽烟?按理说这座大楼应该是禁烟的。花京院吸了一口气,转头想要找到源头——就是这一转头,他看见了承太郎——那个时候他还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

 

那个男人靠在落地窗边,他穿着白色的长风衣,戴着帽子。一缕头发从帽檐处垂落。他手指里夹着烟,有些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风衣里面的T恤贴着胸膛,锁骨之下竟然能看出胸肌的轮廓,让T恤柔软的布料上呈现出曲折、令人遐想万分的线条。

他很高,腿很长。白色的裤子不是谁穿都好看,但是他穿就没有什么违和。男人穿着一双皮鞋,鞋跟很尖。他应该是穿着船袜,裤子因为靠着墙的姿势微微向上卷起的时候,能看到他的脚踝,有一种强硬的、说不出的性感。

 

花京院见过很多男人。电视台里有很多演员和模特来来往往。但是他只觉得,此时此刻他眼前这个在“禁止吸烟”标志下抽着烟的男人,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英俊最性感的男人了。

 

……这简直是糟糕透了。

 

花京院觉得他那面只有指甲缝裂痕的等身镜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碎了。痛快的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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